快讯：教研相长还是互相排斥 当教授究竟需要几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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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成为教授到底需要几把刷子

今年54岁，执教33年的蒋华松，日前终于当选为教授。

与众所周知的大学职称评定中最重视科研成果、论文数量的不同，在这位副教授岗位上呆了12年的南京林业大学理工学院教师，没有论文、没有科研，凭借平时上课的表现和成绩打开了教授的大门。

在中国大学受到普遍诟病科研轻教育的今天，这件事让媒体无需论文，评价教授的解读可以迅速登上热搜。 广大网民、教师、学者赞扬南林大学这一职称评审政策，认为要充分发挥分类判断、人的才能，提高高中教育质量，改变教育质量更好地写作的论调，开辟大学职称评定的新通道是大势所趋

但是，随着事件的发酵、传递，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质疑声。

连日来，多位教师向记者反映:教育、科研和社会服务是教授三大职责之所在，其中之一不可废除的教育不深，脱离科研的教育不符合当今高等教育快速发展的规律。 有学者直言不讳地说，评价教育型教授是对公众的误解。

这件事为什么在学术界引起了这样的争论？ 记者希望深入采访高校教师，忠实地反映他们的呼声和声音，从而引起越来越多的对高校职称评审的思考。

争论1什么是教授？

【记者注意】:教授不需要论文引起争论，最根本的是对教授这个词的认识不同。 南林大学校长王浩表示，宣布这一措施是因为大学最本职的任务是教育人，科学研究固然重要，但让教师回归教育本分更为重要。 这引起了很多吐槽:教授本来就是学术称号，不做研究就不能算是教授。

什么是教授？ 只有教育才能成为大学教授吗？

●正方:教师必须回归教育的本分

山西某大学讲师陈锋(假名) :

我是教公共课的大学教师，为了南林大学教育型教授的作用考核而赞扬。

从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开始，教育就是良心的工作，课程差不多就可以了。 重要的是充分发表论文。 长期以来，国内高校的职称评审大多以科研成果为首要评定依据，教学只需要完成课时量。 受这指挥棒的影响，多位教师大部分精力都花在科研上，但关于教育只是作为公共任务完成，科学研究比教育好更是自留地，教育是公共田等说法也在高校流传。 特别是对数学课、外语课等基础课来说，教师们承担着大量的课堂教学任务，没有多少时间去研究科学。 再加上本来说教授有点经典的理论知识体系，在科学研究上很难有所突破，长期以来，科学研究的功夫也被抛弃了。

育人是教师最大的本分，今天也需要强调。 近年来，除了职称评定外，许多大学也公布了教育奖金，这是一个好信号。 只有专注于什么样的教育，以教育为专业的老师们角色的晋升不再那么困难，才能最大限度地调动教师队伍的积极性，促进教育科研的同步，这是大势所趋，也是人心所向。

○相反:大学教授必须进行科学研究

华东师范大学教授吴遵民:

没有论文就能评价教授是不合理的，大学教授必须做科学研究，不做研究只靠讲课就能评价高级讲师，但决不能评价教授。

不否定教师是大学教师的基本责任之一，课程是大学教授的基本功。 但是，教授作为大学的最高学术称号，世界上只有一个标准。 也就是说，不仅教育一流，科研精深，引领成长教育、科研和服务是教授的三大责任，强调其中之一，忽视其他就是降低教授标准。

来自拉丁语的教授，作为艺术和科学行业的专家最早，是当今世界大学中最高的学术称号。 其含义很简单，在大学里，教授的主要任务是在各个学科进行创新性的研究，为本科、研究生等开设课程。 与讲师、副教授相比，教授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其引领性，对学科研究的前沿、问题点有深刻的洞察，要体现出对精深学问的追求和引领学科快速发展的方向。 只有这样，才能发挥教授应有的作用，真正引领学生、青年教师的成长。

当然，我并不否定教授要上课。 今天我们要提倡的是，教授带教师队伍来，提高青年的教育能力、学术水平和团队精神。 本科生的基础课程最理想的状态是讲师、副教授担任，教授指导；硕士课程由副教授担任，博士课程由教授担任，这样形成三级结构，由讲师锻炼，副教授指导，教授领导，不影响大学的科研水平，也不至于成为累教授

2争论教研组长还是互相排斥？

【记者注意】:什么是教授，暗中包含在纷争之中，实际上是对教育和科学研究关系的争论。 近年来，要求教授为本科生上课的呼声越来越震耳欲聋，大学是应该重新进行科学研究还是重新进行教育的争论变得白热化。 在采访中，多位教师向记者抱怨说，太多的课程安排让自己无暇科研的教师认为，教育分散了自己的科研精力，而自己对自己的快速发展更为重要。 但是，许多人认为，如果没有学术研究，一个身体的教育就不会出类拔萃。 教育是没有科学研究打基础是没有观点的教育、没有灵魂的教育。

教育和科学研究应该怎么想？ 到底是教研组长还是互相排斥？

●正方:教师精力有限，回顾教育必然会失去科学研究

北京某大学讲师李萌(化名) :

我认为科学研究和教育在某种意义上没有特别直接的关系。 必须承认不同教师之间存在差异，有擅长教学的，有擅长科学研究的，也有一些人能够共同开展科学研究。 以我的成长经历，好老师不是好研究者，好研究者的评价分数往往非常低。

这是有实例的。 根据此前对马斯特里赫特大学商学与经济学院的比较调查，本科阶段，顶级研究者的教育未能提高本科生的成绩，进入硕士课程后才显现出这些学者的作用。 从学生的反馈来看，他们也不会给这些顶级研究者更高的教育判断分数。 许多系的学生给学校最好的研究者的分数低于学校的平均值。

这有两个理由。 一个是与基础研究相比，教育是完全不同的技能。 前者需要钻研，后者需要博采众长，需要专业的教育妙手、做法，与学生建立亲密关系等，很少有人在科学研究和教育上拥有同样优秀的素质。 二是教师往往重科研轻教育就在我身边，没有时间让科研处于最普通的状态，很多老师都不愿意参加教学评定类活动，全员科研是中国大学最真实的写照。

由于教师精力有限，教育必然失去科学研究。 所以，我认为，通过设立科研型教授和教育型教授两个角色评价体系，让所有老师都找到适合自己的快速发展空间，获得与其价值相符的待遇是很有必要的。

○相反:不受科学研究思想诱惑的教育，不能说是大学的教育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郭英剑:

在当前中国的大学中，人们对教育与科学研究的关系存在着各种误解和认知偏差。 首先是将教育和科学研究对立起来。 但实际上，在世界范围内，所有大学和各类大学对教授的科学研究提出了远远高于过去的要求，没有科学研究思想诱惑的教育，更不要说大学教育了。

为中国工程院院士李大东先生为学生授课。 胡庆明/摄影

在美国，即使是以教育为中心的文理学院，也越来越重视教师的科学研究能力及其成果发表。 年5月，美国大学教授协会的刊物《学苑》杂志发表了研究成果，表明科学研究和教师的科研成果在教师的判断中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以教育为中心的文理学院也不例外。 这些研究者选择四年制文理学院是因为这些大学通常以教育为主，重视研究和发表的是哪个研究型大学更重视。

科学研究促进教育，有利于教师创新教育和学生批判性思维的培养。 时代瞬息万变，有人建议，只有从事学术研究的教师才能获得最新的知识和学生交流。 对教师来说，只有研究型教师才能更好地选择授课文案，知道选择什么样的重要话题和概念，以更恰当的方式向学生传达知识。 许多国外大学认为教师进行学术研究对学生也很有吸引力。 学生参与科学研究和学术研究已经成为国外许多大学本科生教育的常态。

争论教授能分一体化治疗吗？

【记者注意】:其实，南林大学并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早在十年前，教学型教授就相继进入国内高校的制度水平。 对此，他评论说，教学型教授有利于处理科研与教学失衡的缺点，有利于高校人才的选拔和人力资源的优化配置，也有利于高校根据自身优势形成学校特色。 但是，也有人反对说，大学教授不能分型治疗，教学型教授是不符合高等教育快速发展规律的主观臆断。

●正方:教学型教授重新定义学术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李奇:

二战结束后，在许多高等教育发达的国家，科研事业单位远远超出了对教育的重视，不利地影响了高校人才培养的根本使命。 在这样的背景下，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又开始重申教育的核心使命。 其中，欧内斯特·鲍耶在《学术反思教授工作优先权》报告中提出，学术应重新界定，新学术应包括相互关联的四个方面，包括发现、综合、应用和教育。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学术理念调和了科学研究和教育之间的矛盾，将两者结合在了一起。 事实上，在大学管理者允许的情况下，在教育、科研、社会服务方面，教授可以从上述四种学术中选择一种学术，迅速发展相关素养，成为合格的教授。

即使不设教学型教授，在以教学为中心的教学型大学中，教师的首要作用也被认为是教学。 但是，这并不一定意味着教育型大学的教师不需要开展科学研究工作。 在新的学术定义下，教什么、怎么教、谁和谁学习，这些本身就是值得研究的教育问题和专业问题。 但是，在当前的高校环境和职称评审体系下，这些问题都成为了管理问题，可以将管理问题还原为专业问题，让教师通过校本研究来处理具体的专业问题，让教师参与校本教学研究与评价，从而达到教师不断改善教学质量的目的。

○相反:教学型教授不过是历史过渡期的产物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郭英剑:

教学型教授是过渡期的产物，这样的讨论及其话题不需要论文就能评价教授吗？ 是过渡性的话题。 这实际上是历史遗留问题，也有50后、60后、70后的学者。 他们在进入大学之前或之后，由于历史或个人原因，没有获得博士或相关领域的最高学位。 由于对科学研究的认知偏差，存在着不被重视、对科学研究不感兴趣、科学研究能力有限等各种障碍。 他们几乎不从事科学研究，但其中一人是教育水平。 但是，这种现象在75后和80后学者成长的过程中，他们没有博士学位或相关领域的最高学位，没有经过严格的学术研究训练，没有相应的科研成果，无法进入大学。

个人认为，大学教授不能分型治疗。 我觉得大学里既不能有不做科学研究的教授，也不能有只做科学研究不做教育的教授。 这种类型的教授现在在很多大学，但很少讨论。 原因很简单，教授这个角色所具有的职责教育、科学研究和服务，应该是不可缺少的关系。 目前中国高校推行的教育型教授是处理历史遗留问题的权宜之策，相信未来会逐渐消失，而非大势所趋。

4争论教育能力优秀的理由评价？

【记者注意】:在众多争论中，另一个焦点是如何评价教育的卓越性。 据报道，南林大学此次选派教学型教授，有教师和学生评价和课程质量专家评价两个评价维度。 师生评价是该校学工处对近5年毕业生教师教育活动的数据汇总，课程质量专家评价是教务处在教师不知道的前提下，通过前一年的课程录像随机获得3段45分钟的教学录像，组织了校外3位以上的国家级或省级教学名师，在校内 对此，有人认为回归教育的初心和本源，将评价权交给了学生和同行。 但是，也有人指出，教育的卓越性不仅仅是自己所在班级的学生说的，应该反映在宣传性、文案性上。

●正方:以上课的质量说话

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储朝晖:

我认为在中国高校目前的快速发展阶段，有必要对一些教学型教授进行评价，但更重要的问题是如何评价。 虽然目前各大学尚未达成共识，但不能认为教学型教授是科研水平低不做论文的教授，必须从其功能上加以评价。

在这一点上，南林大学的方法还不错。 核心的重要性是，教育要以课堂的质量说话。 特别是在参加课程、观看教学录像、邀请国家级或省级教育名师和校内监督进行评议的环节上，可以筛选出精通教学的人。

但是，我认为有必要明确其中学生评价和教师评价的界限。 科学采用教师和学生的评价。 由于学生知识水平的限制，学生的评价在评价教师的态度，评价自己的学习感受。 不是教师的专业水平。 教师和专家评价越来越侧重于专业评价，要保证教师普遍认同的权威专家组成第三方评价机构，维护制度的权威度和公共说服力。

○相反:教育能力优秀，科学研究的基础也不破

西南大学副教授唐斌先生:

我不认为公共课教师没有做科学研究的时间和空间，教学型教授没有必要发论文。 学生、同行对教学能力的卓越评价不可缺少，但评价教授必须具有相当的科研水平，这一底线无法突破。

从我自己的经验来说，我认为上台的头两年科学研究和教育是分开的。 这个阶段是课程准备、教材熟悉、课程编写、教学设计重复等过程，真正的科学研究并不多。 但是，过了这个阶段，现在的知识储备、教学方法、教学设计都不能满足高质量课程的要求，只能讲知识。 从这个时候开始，科研与教学相互交流，相互促进，开设一门课，教师不断研究问题，突破原有的知识结构，在教学中寻找科学研究，以科研成果或阶段性成果形成反哺教学的过程。

所以，我认为目前对教育能力优秀的评价维度更重要的是不能放弃科学研究。 但是，这种科学研究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教育研究中，体现在教育心得、经验的可复制性、宣传性和影响传播力，如发表教育改革论文、参加教育改革项目、取得教育成果等。

5讨论不同水平、类型的高中教授指标是否不同？

【记者注意】:截至今年6月，全国高等学校共计2956所。 在采访中，一位教师表示，2000多所大学应该按层次、功能划分，中国不需要那么多研究型大学，在非研究型大学中，角色审视更应该重视教育或成果转化。 对此，也有人强烈反对说，无论是什么类型、什么水平的大学，教授的科研能力都绝对不能放弃。

不同层次、不同类型的高校角色评审指标、指南不同吗？

●正:角色的审查应该从尺子走向有特色的东西

江苏某高校人事部工作人员李华东(化名) :

我所在的高校是国家典型的高职，不同层次、不同类型的高校职称评审标准不尽相同，无法用尺子衡量，我认为特色存在差异。

在江苏，实际上已经有很多大学开始了南林大学那样的改革，每所大学都在充分考虑教师队伍多样化的基础上，根据学科、类型的不同，制定了适应各学校教师队伍现实情况的角色评审方法。 像我们职业大学的教授一样，要关注课程的效果、社会贡献度、成果转化的有效性，不像北大、清华等研究型大学那样，要以科研成果论英雄，而是要关注越来越多的东西。

○相反:不能丢教育、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教授三把刷子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程方平:

我认为无论是什么类型、水平的大学，教授评定的指导都是一致的。 也就是说，不能丢教育、科研、社会服务三刷。 只是，不同水平、类型的高中，上述三点的具体指标和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大学教育第一是专业课，第二是探索未知行业，第三是为社会服务，古今中外一概不能。 所以，即使在一点点的应用型大学中，教师也同样需要科学研究，研究如何跳出教材进行探索和传递。 但是，学术有学术性的科研、实用性的科研，研究型、应用型大学有各自的科研路径，这些既是新的发现，也是成果的落地转化，但由于大学类型、水平的差异，不容忽视。 同样必须注意的是，今天我们不能强调以教育为中心的教师必须重视科学研究。 同样，研究较长的教师必须重视教学方法的提高，不同序列的评价标准可以不同，但必须强调教学、科研一定是评价维度，不可缺少的。 (邓晖)

光明日报》(年08月09日08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