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美艺术家点评国内行为艺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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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翔多年来拥有美国艺术史学位，后来转到科技界高就。 最近在美国看到国内行为艺术的信息，忍不住为了时报写了这个复印件发给国内网民。

---编者

资料:人体模型是最性感的绘画载体吗？ (多图)

最近看了网上的一点报道，行为艺术家舒勇在深圳高交馆，用嘴里含着的颜料，给3名近乎裸体的女模特洗澡，拖着她们的身体，在白色棉布上完成了所谓国内第一次的新职业生涯绘画创作。 舒勇是赞助组织者，一家知名床上用品制造商声称，将这块布制成床单等生活用品公开销售，创作者则表现出东西方文化的冲突、艺术生活化云云。

其实，用裸体女人的身体画画，在60年代的纽约，早就有人实践了，但他们只是在画室里做，并不是这样由商家赞助的。 艺术要创新，跟着模范走，意思会差一点。

国内近年来有几种被媒体认为“不可接受”的行为艺术。 张洹裸体涂蜂蜜，在北京的厕所里坐了两个小时，身上充满了苍蝇。 舒勇在情人节找花草树木谈情说爱王晋被认为是要娶骡子的蜀国八怪之一的周斌把自己浸在大墨斗里完成了“溺水者的n次呐喊”……看到这些行为艺术，不由得想说几句话。

这些理论有点荒唐，因为理论是灰色的。 如果你还没有晕过这些名词和概念，就可以从艺术系毕业了。

为了比较冷静地全面讨论行为艺术( happening )这个问题，我认为有必要首先简单地回顾一下历史。

行为艺术的创始人是艾伦·卡普罗al lankaprow，他于1959年在纽约画廊举办了“分为6个部分的18次行动”“18 happenings in 6 parts”。 后来，应康奈尔大学的邀请，他于1964年在该校搞了“家庭”“household”的行为艺术。 他把果酱涂在车上，然后让学生们用舌头舔。 从照片来看，参加者还很活跃，长得很大。 能参加这样前卫的活动，学生们有一种急于求成的新颖和乐趣。

另外，1962年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题为“地上的蛋糕”“floor cake”，用画布缝的大蛋糕一样的行为艺术大将，被橡胶泡沫覆盖。 其他有名的行为艺术，比如一群大学生走进了电话亭。 在音乐会上即兴演奏； 只是拔河还没有决定结局，表演中让观众决定如何上演故事的戏等，都是艺术教材中经常被引用的情况。

如果想听听当时的艺术家自己如何看待他们的艺术，如何解释他们的观念，那就引用他们自己的几句话吧。

卡普罗是这样解释行为艺术的。 行为艺术不像在舞台上表演的戏剧，可以在超市、高速公路边、朋友的厨房里逐步发生。 渐进地说，其时间跨度可以超过一年。 行为艺术可以按计划进行，但不需要排练也不需要观众。 虽然是艺术，但离生活很近。

诗人、艺术家维托·阿康奇vito acconci的行为艺术是，他先在自己身上咬下深深的齿痕，然后涂上墨水，把这些齿痕印在别的地方。 他是这样说的。 是为了在哪里定义自己的身体，为自己找到位置。

但是，一定程度的理论还是有必要的。 搞行为艺术这个东西，首先必须有一定的文化素养和相当的理论基础。 否则，容易因疏忽而去“俗”。 用报纸批评吧。 请在他们面前咒骂。 现代艺术家们并不害怕。 因为他们越是挑战常识、普通、常识，对他们来说就越成功，令人难以置信。

我不打算为行为艺术提供解读。 但是，要讨论艺术，不能把我们逼到这个根本问题上:艺术是什么？

这个问题看起来很简单，但真的很难弄清楚。

艺术的定义，对不合并时期的人们来说，将会不同。 即使是同一时期的人，根据文化背景和教育程度的不同，对艺术是什么这个问题也会有不同的回答。

在生活中创造美，把自己对生活的千姿万态的体验传达给别人，让别人分享，让别人认知，这就是艺术。 生活中的丑陋，经过艺术的再现，也有独特的艺术魅力。 前者是卢浮宫的“米洛的维纳斯”雕像，是雷诺阿笔下的美人。 后者是戈雅goya描绘的疯人院，图卢兹·洛特列toulouse lautrec描绘的巴黎妓院。 绘画，雕塑，建筑，不是。 对我来说，可以这样说明艺术。

80年代后期在北京的时候，没怎么参加过艺术家的集会和讨论会。 经常喝一杯清茶，看几幅赏心悦目的水墨书画，发表云淡风秀的评论。 当然，我知道世界是丰富多彩的。 那是特定的艺术欣赏方法，我不排斥和轻视其他艺术形式，我在做理论和心理上的准备。 毕竟，西方现代艺术(包括行为艺术等各种探索)会带来新的视觉和观念冲击。

到了美国，上私立大学的艺术学院后，真的很震惊。 当时，环顾四周，很多中国留学生正在学习数理化、生物、计算机等专业。 我在课堂上，领导着西方现代艺术。 有人向窗外打滑动，向喷泉注入昂贵的颜料，声称从事艺术创作。 也有人讨厌艺术品可以买卖，怀疑其商品化，想要制作“概念艺术”( idea art〕 )。 艺术只是一个概念，不是买卖的。

当时班里有来自得州牧场的朴素青年担心艺术家们的生活，但也担心“如果只有概念没有作品，他们靠什么生活？” 这样的婆婆问题，虽然是很糟糕的杀风景，但确实很现实。 舒勇等行为艺术家也很有价值。 在美国，环顾四周，大家都在找工作，确保工作。 与人讨论艺术，不仅没有共鸣，反而会被嘲笑。 最大的悲伤不是有人骂，而是连别人批评你的乐趣都没有。

1990年秋季学期，我选的“现代艺术探讨”课，最初是美国教授和同学的高谈阔论。 云中，波普艺术是什么pop art，“简约艺术”minimal art，那样的奥秘，我只需要洗耳恭听。 之后，在《大地艺术》earth art讨论罗伯特·史密森Robertsmithson 1970年在犹他州的大盐湖上用推土机堆砌了巨大的“环状防波堤”“the spiral jetty”之前，我一直在讨论中国社稷坛的 关于西方现代艺术家对东方“zen”(禅)的崇拜，我不失时机地讲了几个禅宗故事，让老美同学对东方文化产生了向往，似乎一起领悟了禅宗故事和行为艺术的几个共同点。

中国出现了行为艺术，给人这样的感觉。

第一，舒勇等行为艺术家似乎有相当大的创作自由，但“用裸体女人的身体画画”的行为艺术在大法庭上热闹上演，没有被禁止和干涉，这在十年前，是真的无法想象的。 社会环境和人们的观念发生了多大的变化是可以想象的。

其次，很多媒体对这种行为艺术表示惊讶和不满，但也有一点媒体保持着冷静。 很多评论也相当高兴。 例如《文汇报》的刊文中说，中国的行为艺术家和西方的行为艺术家一样，标榜自己是搞艺术的苦行僧，似乎和钱无关。 但是，他们被困在家里自我发泄，不是自我消磨，而是到处宣传，邀请观众，引起观察，达到名利双收的目的。 他们实际上是热心的功利主义者。

第三，人生是艺术，艺术是人生，两者可以混淆，没有明确的界限。 本来艺术也可以是这样的，不是吗？ 话说回来，我等着留美学者，早就用自己的人生经验，又写了一门行为艺术了？ 但是，我们没有去宣传。 突然发现自己与艺术有缘，夸张一点也可以被称为艺术家，写着“if …… then …… or else”这种枯燥无味的电脑程序之余，也许可以从中窃取乐趣。

如果有人对行为艺术的动向感兴趣，可以在这里传播最新的新闻。 最近，美国艺术家在脚掌上画画，写中世纪的拉丁语古诗，构成非常奇怪的图案，可以传播新的新闻。 大脚女仆的照片突然登上了艺术画报，登记在大雅之堂……

行为的道德基础

当今前卫艺术所表现出的残忍、恐怖，使艺术成为挑战人性、道德、法律的可怕缘分——烙印、放血、切肉、吃人，一切都成为艺术的名义。

一旦超越道德界限，人就会变成恶魔。 那么，行为艺术不需要道德约束。 这个道德地线到底是什么？

年前，高先、高强在北京四合苑画廊举办展览时，我遇见了这两位被称为“高氏兄弟”的行为艺术家。 那时，他们创作的行为艺术作品是《拥抱20分钟的乌托邦》，在黄河岸边，150多名陌生志愿者，自由选择拥抱对象完成了这个拥抱行为。

高氏兄弟表现的是什么呢？ 他们告诉我，中国人没有拥抱的习性。 严峻的生活环境和激烈的竞争使理想变得模糊。 但是，我们必须相信拥抱不仅仅是西方人的礼仪和恋人之间的隐私行为，还应该成为和解、平等、博爱的象征。

于是，苍天在上面，在流淌着浑浊河水的枯草遍地的黄河岸边，一只身体和另一只身体紧紧地拥抱着。 高强度说，行为艺术家不仅是愤世嫉俗者，“艳俗”和“血腥”并不大胆，艺术家有意识，有责任为公众提出生活的可能性。

前几天，我见到了另一位著名的行为艺术家蔡国强。 这位以《爆炸》作品著称的行为艺术家，去年担任了上海a pec烟花大会的总设计师。 他说对我来说，行为艺术家越来越参与社会，走向中青是艺术家的责任。

从高氏兄弟到蔡国强，我看到的从来不是行为艺术“自虐”，从来不是“残酷”，而是行为艺术的道德基础，最基本的是人道、健康、阳光。 认为只有心理变态、行为异常的奇妙追求才能再现人性的深处，这是新美学新艺术未来的快速发展方向，是现代的蒙昧主义。

以前看过科幻电影，但是忘记了名字，是关于孩子从21世纪回到20世纪的故事。 开场的场景让我记忆犹新。 孩子一出门就遇到乞丐，乞丐拿着破碗向孩子乞讨，孩子说:“哇塞！ 又是行为艺术。”

将来，不符合社会主流或不符合普通人行为的，都可能成为“行为艺术”。 某理论家并不是说“只要一种行为与社会有关，就称为艺术”。 这似乎也是正确的，人类的那些行为和社会没有关系吗？ 万物变成艺术后，艺术还有意义吗？

文/李颖

目睹近年来行为艺术的奇怪现状

90年代中期以来，由自虐形式表现的视觉刺激引起对“生存感觉”思考的行为艺术作品的一部分，超出了人们正常的思考和习性方法。 长期以来，中青对行为艺术评价采用最多的语言是“胡说八道”。 也许正因为“胡闹”的责骂声很多，行为艺术才越来越受到关注。 也许正是在这个喧闹的时代，寂寞的艺术家所期待的。

【作品编号1】五月二十八日诞生

场景:干净的白布上躺着切腹的死牛，艺术家裸体登场，当众进入牛肚，钻过去，全身血迹斑斑，地上也到处是空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作品no.2】有多美？

场景:在经典形状的圆桌上临时粘上1米见方的玻璃水槽，用红线在此基础上把7个红色塑料娃娃系在7条锦鲤上，放入无水缸中，红线像人们遛狗用的颈链一样被绑在鱼的脖子鳃上。 然后水管往坛子里注水。 水柱描绘抛物线。 水鱼在缸内游泳，也影响着红线相连的塑料娃娃。 漂浮在水面上的人偶似乎也和鱼一起游泳。 后来水槽开始漏水，艺术家踢开玻璃水槽的四壁，打碎了。 水倾斜了出来，再次脱水的鱼在桌子上在晶莹锐利的玻璃碎片中跳跃，做着绝望的最后挣扎。

【作品no.3】大味增缸

场景:架设直径1.5米、高1.2米的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大圆筒，在圆筒下面放上易燃的木柴，在圆筒里放了8成的酱油。 然后艺术家裸体进入酱油大缸，抱着60斤重的猪，抱着绑着四蹄的活猪，让助手在酱缸下点火加热。 猪激烈挣扎后恢复平静，火很大，两个袖手旁观的女孩情不自禁地失声痛哭。

【作品编号4】鱼行者

场景:作者将装有清水和金鱼的水槽浮在污浊的河上，行者(艺术家)用弩逐一击碎。

【作品编号5】烙印

场景:在烙铁上加上身份证号码，然后烧成红色，印在手臂上。

【作品no.6】滴答、滴答

场景:三位艺术家往自己手臂上扎采血针，让血自然流出来，艺术家们在出血的过程中走在超市，或者坐在路边。 抽烟，喝饮料，玩游戏，血不断地流着，流到瓶子里，滴在地上。

【作品编号7】植皮

场景:作者从自己身体的腹部切下皮，把自己的皮种在猪肉上。

【作品编号8】食人族

场景:艺术家发现了死去的婴儿，把他放在“炖”的盘子里，优雅地吃了起来。